清明抄

前几天点文的原著向破镜重圆 文中加粗部分均为原著原文（可见叶黄是真的）

字数：6557

 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晚上换班前，陈果把外卖盒饭递给叶修的时候问道。

“谢谢老板娘。”叶修接过盒饭，熟练地拆开塑料外包装，“我能有什么事儿？”

“没什么，柔柔刚才跟我说你今天有点奇怪，看起来很紧张。”陈果摆了摆手，又从网吧的冷藏柜里取了一瓶可乐递给他，“我就说嘛，你能有什么事。”

冬天的H市虽然寒冷，但室内的暖气打得很足，冷藏柜一年四季都不断电。

叶修笑了笑，接过可乐却没有拧开盖子，只是放在了一旁。他掰开一次性筷子，一边挑饭盒里的炒肉一边听陈果继续唠叨：“我说叶修，你在电脑旁边吃东西小心点啊，别洒键盘上。”

听到叶修含含糊糊的应声，陈果这才放下心，确定唐柔应该是想多了。她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夜班的事宜，这才上了楼。

叶修看着她离开，低头扒了几口饭，犹豫几秒后还是点开了电脑右下角闪动着新消息的小企鹅。是和黄少天的聊天框。

聊天记录空空的，只有自己突兀而尴尬的一句：“晚上有空来帮我打本吗？”

他很少会用这么客气的语气，尤其是对着黄少天。

对方的回复也很快就来了，只有两个字，“地址”。叶修想，这可着实有些不符合黄少天的个性。他可是凭借一己话唠之力让联盟改变规则的男人。

但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了，想这些好像显得格外多余。叶修快速地打了地址过去，只有短得甚至有些辛酸的一行：“嘉世对面，兴欣网吧。”

发完之后他就直接关掉了聊天框，快速地吃完了剩下的盒饭。他自己也很难解释，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么一个晚上刷副本记录，明知道蓝雨客场嘉世的这个夜晚。叶修面上总是一副嘲讽又事事不在意的态度，但他心里其实对自己有清晰客观的认识。他知道自己的人缘还算不错，现下出了这样的事，只要线上随便找个联盟其他战队的朋友，谁都不会拒绝。

可他的私心偏偏直接指向了黄少天一个人。叶修知道自己想见他。

唐柔恰好过来，问起关于副本的事，“今晚那个副本，要追20多秒……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叶修给了她一个很有把握的笑：“放心吧。”

唐柔正准备再问，忽然看到网吧门口出现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影，鬼鬼祟祟的，脑袋上还扣着帽子，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这个可疑分子。唐柔正要示意叶修，门口那家伙却不见了。

“那人有古怪。”唐柔在门口张望着说。

叶修摆了摆手道：“不要理了，你去上游戏吧，和包子打声招呼。”

唐柔应了一声，去了她平日夜里通宵的位置。

叶修继续守着前台，没进游戏，耐心地等着黄少天进来。半晌后，黄少天又开始在门口探头探脑，看到柜台处的叶修朝自己点头，才松了口气走了进来。

叶修安静地打量了他半晌，黄少天穿的那件连帽衫还是在一起第一年纪念日的时候自己送的。那个纪念日倘若不是黄少天提醒，叶修多半是忘了的。他那时忙于嘉世的内务，也没有太多送礼的经验，干脆从网上直接买了件价值不菲但样式却很直男的连帽衫给他。

那时候收到礼物的黄少天很高兴，尽管面上仍然跟叶修吐槽样式图案多么丑多么穿不出去，他还是穿了很久，次数也十分频繁。那个晚上他们打了两个小时电话，直到手机发烫，叶修才笑了一句“赶紧睡吧，剑圣小朋友”。

叶修没想到他还会穿这件衣服，他本想，黄少天这样情绪鲜明的人，或许早把这件衣服扔了也没准。毕竟每次他穿件衣服的时候都那么一副嫌弃的样子。

黄少天好像比一年前分手的时候瘦了一些，皮肤却更白了。他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染回了黑色，叶修还是觉得以前的棕黄色更适合他，明亮又活泼。

叶修很快调整好了情绪，他甚至还故作轻松地开玩笑道：“你自己啊？”

黄少天也很快接上，“难道我拉全队过来啊！” 

黄少天想他可能只是进入了某个角色而已，一个像之前那个话很多又阳光开朗的自己那样的角色。所以他才能如此自然而熟练地接上这句玩笑话。

“鬼鬼祟祟，跟做贼似的。”叶修还是维持着轻松的笑意。

“能不小心吗，这可是网吧，多危险，我可不像你，我粉丝是很多的！”黄少天尽力将自己打造成原先的人设，就好像他和叶修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友关系，从未有过关系进一步的觊觎。

两人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，各自都觉得勉力。直到叶修终于说，“A区1号机，完全没有人的地方，你去那边坐吧。”

黄少天不依不饶地问，“你呢？”

“我得守这啊，值夜班呢。”叶修说。

黄少天终于绷不住了，他今晚的演技与尽力维持的旧日人设到此彻底崩塌了：“你的水平退役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吧？还有，你怎么突然就退役了？”

叶修顿了顿，一时间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接下去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淡淡道：“先帮我把记录刷出来再说。”

黄少天自然是抱怨一番，一会儿提到自己“一场比赛几十万上下的身价”帮人刷埋骨之地的副本是多么大材小用，一边又威胁叶修不准说出去。

叶修连连应下，正要给他指机子的方向，黄少天又嚷嚷着要夜宵。叶修的榨菜和火腿肠纷纷被他拒绝，他只好递了刚才的那瓶可乐给他。可乐已经差不多恢复至常温了，他记得黄少天的胃不太好。

黄少天提着手电去找机子了，叶修想了想，还是拆了一包红烧牛肉面，用自己的饭盒给他泡上了。黄少天之前常念叨自己泡面多么不健康，但总比空腹喝可乐要好些。

把酱料包尽数倒进去后，叶修又在游戏里收到了黄少天的抱怨：“27级小剑客……用完再不用了，不能留下证据，丢人呐，太丢人了。”

叶修闻言有些想笑，他俩还在一起的时候，经常开着小号在jjc打得天昏地暗，他常常被黄少天吵得不得不摘下耳机。那时候开修正拼打法，也没有人提起过小号的级数是多么可怜。 

他说：“你先自己玩会，我们这边没次数了，12点叫你。”

对面果不其然又开始疯狂打字，话多得像是他们还没有分手，或者说还是朋友。叶修看着泡面碗里热乎乎的白汽，忽然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那年。

那是三年前的时候，正值第五赛季。那年黄少天刚满二十岁，在荣耀的舞台上又一次止步于冠军之外。那年夺冠的是微草，王杰希虽然只比他早出道一年，打法却已经比他们成熟了很多。

尽管如此，当天的新闻发布会后，蓝雨照样举办了庆功宴。黄少天坐在包厢的角落里，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离开蓝雨的魏琛，有一瞬间他想，蓝雨真的会有属于他的夏天吗？

喻文州拍了拍他的肩，示意他有电话打来。

黄少天缓过神来慢慢地去看手机屏幕，来电人赫然写着“叶秋”。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喧闹的包厢的，只记得叶修笑着调侃他“微草夺冠，小朋友别伤心，哎哎你不会哭了吧？”，没等他嚷嚷，对方顿了顿又问他二十岁生日是不是要到了。

那一晚的叶修语气难得地温柔，以至于黄少天觉得他离自己前所未有地近。他问：“那你二十岁礼物想不想要个男朋友？你看哥怎么样？”

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了。黄少天想，原来他真的会有属于自己的夏天。

两个从小一头扎进电竞的人都是初恋，在一起的第一年新鲜而有趣，每晚都有固定的电话和jjc时间，异地也不觉得有多么难熬。黄少天每晚会跟他讲蓝雨发生的事情，或是遇见了一个多么狂热的叶秋粉丝。甚至六赛季时蓝雨的夺冠，直接促成了他们在体育馆不远处一家宾馆的一夜疯狂。那时候嘉世刚刚与冠军失之交臂两年多，队内压力虽不轻松倒也不至于令人窒息，叶修还没有被一次又一次的队内会议侵占了大部分个人时间，也不需腾出时间来面对陶轩的一次次逼问。

叶修想，或许这也是两人最后为什么会走向分手的终局吧？异地，忙碌，日复一日肉眼可见的通讯频率的下降，甚至在难得的通话中，叶修满脑子都是队内的杂事、下次比赛的安排和陶轩喋喋不休的样子。面对早已离心的队伍，他不是没想过离开，可是现实中有太多因素框住了他。黄少天正处于作战风格定型期，他也有太多需要忙碌的练习与作战，同时他也早已察觉到了叶修明显的频频走神和心不在焉。

在所有的尝试与挽救宣告破产后，两人都投入了繁忙的赛事中，偶然的相见甚至只有在比赛场上，肢体触碰只剩下赛后的握手。时间久了，他俩慢慢都快要忘了，自己还有个男朋友。

终于到了第七赛季的结束，微草夺得冠军，他们在一起也已有整整两年了。黄少天依然把宾馆的位置选在体育馆附近，他和叶修已许久没有单独见面，连上一次通话还是一星期之前。一切照常，不同的只有结束之后，黄少天靠在叶修怀里，闭着眼说：“老叶，要不我们就这样吧？”

他不敢去看叶修的眼睛，隔了不知多久，他听见叶修的回应：“行，听你的。”

黄少天像是在黑夜里寻找光的少年，他追着那道光莽撞又懵懂地走了两年，现在他突然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他缓缓下坠，这感觉不让人讨厌，却又有些迟到的惶恐和惧怕。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，他在叶修气息的包裹下睡去。

那时候的黄少天只知道叶修和嘉世已生罅隙，但不知道已经严重到陶轩会做到后来这个地步。

第二天醒来时，叶修买好的粥还热着，摆在床头，人却已经不知所踪。

黄少天喝着皮蛋瘦肉粥想，或许他们就这样了，他的夏天也终于结束了。于是两人从此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过联系。

 

叶修才发觉面已经泡好了，他取了一双一次性筷子，送到了A区黄少天的位子。

黄少天大呼感动，抱着碗吃了起来，叶修在旁边无奈地提醒他，小心不要把汤溅到键盘上，不然还要扣工资。

两人都默契地没提退役的事，就像他们好像都没有发现，这是分手一年来他们的第一次单独见面。直到凌晨的钟声敲响，黄少天也吃完了面，叶修招呼了他一声：“你先跟我下一趟，我告诉你怎么打。”

叶修拿着空饭盒回了柜台，把被黄少天嫌弃为“垃圾”的吸血光剑交易给了他。苏沐橙问起他的身份，叶修说得轻描淡写，反倒是黄少天嚷嚷了半天“不准泄露我的身份”。

“不让暴露身份？喜欢神秘啊，天蝎座的吧？”包子入侵说。

“大概是。”叶修故意说道。

“混账，我是狮子座的。”黄少天加载副本动画时也闭不上嘴。

包子入侵立刻开始唱：“七月份的尾巴，你是狮子座；八月份的前奏，你是狮子座~”

“靠！”黄少天不敢置信地叫，他实在没见过这种人，“叶修，老叶，你管管他好吧！再唱下去要出人命了！”

包子入侵还在继续：“相遇的时候，如果是个意外；离别的时候，意外地看~不~开~~”末了问句：“是吧？”

“是什么吧？”黄少天抓狂，这歌词此时此刻对于他和叶修而言也太尴尬了点。

“行了包子，我要讲副本呢，一会有空了你再唱。”叶修发话了。

这段歌词着实有些让人消化不良。在给黄少天讲新打法时，叶修忍不住想。

一行人很快就结束了副本，相比原记录提高了32秒后，苏沐橙和唐柔迅速找借口溜了。一个是因为知道太多内情，受不了叶修和黄少天之间看似正常实则诡异的气氛；至于另一个，则是单纯被黄少天吵走的。

黄少天跟叶修无话可说，于是只好提起了今天场上表现无比糟糕的刘皓：“今天的比赛你看了没有？那个家伙就像个白痴一样，我看他是把团队战当作在刷埋骨之地了吧？你倒是很有自信啊，这么有把握一定能再超过他的记录？”

叶修下意识地接口道：“这不是有你吗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黄少天话说了一半，自己就停住了。

“联赛赛程在半年前开赛时就全拟定了，我怎么会不知道今天你会过来？”叶修说得轻描淡写又避重就轻，他记得全联盟的比赛，唯独蓝雨的场次记得格外清晰。

“靠，居然早早就盘算着要我来打下手。”黄少天一边自然而然地接上，一边把自己脑子里刚才一瞬间的胡思乱想都清空掉，表情和语气都十分正常。

“其实你来不来也不是重点，你人在哪都可以来游戏嘛。”叶修看着他笑。

黄少天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话可说。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，让他有些不忍心打破这份平衡。

包子自己打副本去了，苏沐橙早已下线，唐柔则在做任务升级。刚才一起下副本的五人现在只剩下他俩，黄少天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，问了他许多关于千机伞和散人的事情，叶修也难得正经地一一回答。

问到最后，黄少天才忍不住问起了退役的事情：“对了，退役是怎么回事，刚才你怎么不回答？啊？”

叶修这次没再直接回答，他苦笑了一下，反问道：“你猜不出来吗？”

黄少天皱了皱眉：“就算战绩不好，你也没必要退役吧？这也太极端了吧。”

 “不退役，难道留在队里当陪练？”叶修看着他。

　“陪练？”黄少天听到这两个字就已经反应过来了，他的语气已经不怎么好了：“嘉世这是诚心要逼你走啊？陶轩还是个人吗？”

“你冷静点吧，当事人都没你这么激动。”叶修说着替他关了电脑，又露出了黄少天熟悉的笑：“没那么夸张，你就等着我回来虐你吧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黄少天就知道叶修心下已经有主意了。他站起来，神情郑重：“一定要回来。”

叶修点了点头，黄少天又很认真地说：“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。”

黄少天已经说完了，他觉得依照叶修往常的性子，一般来说这时候肯定会调侃两句，然后他们就此告别。黄少天下意识地看向叶修，他此时无比希望对方说点什么，但心里又希望时间静止在此时此刻，他能多看叶修一眼都弥足珍贵。最好叶修什么都不要说。

分手之后的一年里，在午夜梦回看到宿舍里挂满的一叶之秋海报时，在晚上打游戏看到桌子上叶修送给自己的键盘时，在清晨醒来下意识地套上那件卫衣时，在食堂点到叶修以前来蓝雨最喜欢吃的菜时……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叶修，想起对方跟自己讲话的语气与眼里的笑，想起他指导后辈时认真却又慵懒的样子。

黄少天无数次想往叶修的聊天框里输入点什么，最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，像其他人一样安静地在新闻里关注他的动态。直到忽然退役的新闻在联盟炸开，黄少天才知道原来叶修和嘉世的矛盾已经到了这种程度，可笑的是这居然是他俩分手最大的原因。这次客场嘉世的比赛，黄少天曾想私下找苏沐橙问出叶修的去向，来时他就已经想好了说辞。直到他收到叶修的消息，那一刻他才知道，原来意难平的并非自己一人。

就像此时此刻两人都没有说话，彼此注视着，黄少天却在叶修眼里看到了昔日熟悉的温柔。

在A区安静而逼仄的角落里，没人知道是谁先开始亲吻对方的。

黄少天想，或许夏天还没有结束。尽管此时的H市刚刚落过第一场雪。

 

苏沐橙听说他们重新交往的时候，黄少天趁着周末又悄悄跑来了H市。他和叶修一起缩在柜台后面，黄少天总担心自己暴露身份，在室内也总戴着鸭舌帽。在店里客人稀少的时候，他们常常在黄少天的帽檐下亲吻。没事的时候叶修做任务练级，黄少天就窝在旁边逛淘宝，嘀嘀咕咕着给他挑衣服。叶修的衣服本就不多，从嘉世出来只有一件可怜的棉袄，黄少天身为新任兼前男友实在看不下去叶修就这么过冬，大大小小一堆包裹没几天就到了兴欣网吧，把早上醒来的陈果吓了一跳。

叶修在组建队伍的初期琐事虽多，但已经没有了限制他的诸多条条框框，他也时常花两个小时跟黄少天去看一场电影，一起去吃一间网上很火的餐厅。陈果和唐柔都知道他交了男朋友，至于神经粗大的包子，只觉得那个经常来帮忙的流木跟老大关系着实不错，好到经常互送礼物。

黄少天那晚悄悄帮叶修打副本的事情很快就被喻文州知道了，喻文州象征性地教育了他几句，从此对黄少天每晚一回房间就跟叶修去副本的事情视而不见。

叶修和黄少天每晚都会挂着电话，一边聊天一边跟包子苏沐橙唐柔一起打本，时光好像倒流回了第五赛季。不同的是，他们比那时候更懂得了如何经营一段感情，更加了解如何相处。

在全明星赛后，他们一起偷偷跑去街边撸串，还给苏沐橙带了冰激凌。跨年的时候，陈果已经知道了他俩的真实身份，震惊于两大联盟大神居然曾经帮她一起坐兴欣网吧的柜台。她跟苏沐橙和唐柔一起拖着叶黄两人去逛商场，逛完后围在一起吃火锅，几个人齐齐碰杯祝福：“兴欣万岁!!”黄少天十分不服气，又补了一句“蓝雨永远是冠军！”周围的人只当他们是什么狂热粉丝，没几个人看向他们。

时光推移，叶修和黄少天可以一起打手游讨论未来，在小假期去周围的景点拍照游玩，也可以一个下午什么都不做，两个人即使坐在一起发呆都变得很有趣。黄少天也会在副本时提出安文逸或是罗辑操作上仍存在的问题，叶修则养成了时不时看消息的习惯。黄少天给他发蓝雨食堂的白斩鸡得瑟，叶修就回敬一张前几天在楼外楼吃的西湖醋鱼的照片；黄少天碰到只可爱的橘猫也要拍照给他看，叶修赞同：“是比你可爱多了”。

黄少天看着叶修一路走来，慢慢集齐了新队伍的成员，通过了挑战赛，搬进了上林苑。他们在比赛中遇到磕绊，却更加勇敢。

在叶修震惊全联盟的三十七连胜个人赛之后，他躲在选手走廊里给黄少天打电话：“看见没，哥还给你留了一场呢，小同志十一赛季继续加油啊。”

黄少天一边“滚滚滚滚”一边问他：“你怎么这时候还有闲心给我打电话？敢这么轻视轮回，你可以的啊老叶！”

“就要回去了，”叶修说着，忽然问道，“八赛季你来网吧的时候，跟我说什么来着？”

“哪句？我说了那么多我怎么记得啊？”黄少天很有身为话唠的自觉，想了半天说，“一定要回来？”

叶修的声音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，远到黄少天追逐了五年，却又近到不过咫尺之间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“等着，哥拿个冠军给你。”

 

END

磨了两天，多次脑内崩溃和怀疑人生……

就 感谢喜欢！